第五十章婚禮（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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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章婚禮（一）
嘩——
“小姐！小姐你在幹嘛呢？！”
那天菊代聽到水聲，在浴室找到伊藤碧的時候，是驚詫十分的。那個時候，她將伊藤碧拽出來的時候，她的小姐正不斷地往自己臉上、頭上潑著涼水——四月的天，縱使木葉的氣候偏於溫暖，水溫依然低得滲人。
“小姐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撞邪了嗎？你別嚇我呀！”菊代順手抄起一塊幹毛巾兜頭就替伊藤碧擦起來。
後者卻不買賬，忽忽忽地甩了甩濕漉漉的腦袋後，一個閃身，這次，竟將整個腦袋都泡在了水裏。
“小姐！”菊代嚇了一跳，連忙施力將女孩遠遠拉開擦幹水，忍不住心疼地呵斥道，“小姐，您這是在做什麽呀？怎麽都不知道保重身體？要是大人跟夫人還在的話，該有多心疼？”她倒不是特意帶出那兩已逝之人來惹自己的小姐傷心，菊代是看了伊藤碧這般淒淒慘慘的狼狽樣心中疼得慌，再加上聯想到波風水門的“離開”，傷感之餘才有感而發道出那兩人來的。
“我、我沒事，就是碰著鬼了……”伊藤碧看向菊代，有些呆楞楞地道。她原意估計是想安慰安慰，話一出口，對方卻是更驚且嚇。
想菊代對伊藤碧的了解遠比女孩自己所料來得更多，自是知道她從不打誑語，也非孩童無知亂語，當下聽了，緊張得一頓，連手中擦拭的動作也忽然停了。好在伊藤碧此刻也是心慌意亂，只是一個勁地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這才沒有察覺出菊代的不對之處。
“……我那個時候腦袋一定是被什麽給燒壞了！降降溫就好……”伊藤碧亂七八糟地道著，抓過毛巾胡亂地擦了一通後也不管菊代疑惑重重，便飛速地退進臥室，還極少見地鎖上門。
“小——”菊代追著叫了聲，卻又不好真的強制性地攔下伊藤碧，只能眼睜睜看她進了屋、關了門。
時值上午接近午牌時分，伊藤碧這個時間在家本就很稀奇了，她還是那樣一副又浸冷水、又神情恍惚的模樣，由不得菊代不擔心，可奇怪的是，她又不是真的十分擔心。似乎冥冥中有一種莫名的直覺湧上心頭，告訴她伊藤碧的事雖然怪但卻沒什麽。
菊代皺了皺眉頭，還是決定先不去打攪了，而是先去燒飯，看看情況再說。
伊藤碧鎖上房門後，啪得一下便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呈大字型倒在了床上，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發懵。
早晨的事實在是太出乎她的預料了——很久都沒有那麽開心地近距離相處過，一時對於溫暖的貪慕，還有那一瞬的吸引之下，因為情不自禁地想要向男子靠近一點，結果就發展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傾慕之情的地步？
伊藤碧捂上胸口，借此抑制著情緒的過度激動——那個時候的感覺依舊清晰而深刻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和血液的運動都是如此得激烈，仿佛能跳出胸口、灼痛全身，那種感覺，之前的六年就連上輩子都不曾有過；然而，那時的感覺卻又是模糊不清的，她覺著自己就恍如經歷了大夢一場，至今仍像是分不清虛虛實實。
“我為什麽會有那種感覺？”床上的人眨了眨眼，呆滯著表情自言自語，“小孩子的身體也能感覺到喜歡的感情嗎……”
“……不，不對……”她矛盾著道，“……可是……水門他……他也不該……不該的呀……他不是失憶了嗎……”
這天接下來的時間裏，伊藤碧一整日都沒吃東西，而是一頭埋進了卷軸堆中。說她廢寢忘食是誇，事實上，她根本就是找點事讓自己的腦袋片刻不得閑著、不用想事情罷了。而自從來到忍者世界後，她做得最多的、最熟的，就是看卷軸修煉。
菊代見伊藤碧起初雖然有些異常，之後的舉止神情間卻不似有多少值得擔憂的怪異之處，再看她那股子同前段時期一樣的不要命般鉆研勁，心下只道女孩也許是又在什麽忍術方面遇到了瓶頸。
她深知伊藤碧不愛人打攪的個性，也不催著吃飯什麽的，當下只默默做了三餐分量的飯菜，再等了等見無特殊動靜，便決定先行離開，明天再來看看情況。
屋內的光線已是十分暗了，書上的字有些看不清。伊藤碧起身開了燈，這才察覺肚子餓得有些咕咕直響。
她在桌上取了飯菜，簡單熱了熱吃過後又洗了個澡。正想著今夜就不出去了，看看書便睡下，突然身子一斜，歪在了書桌上。
失去意識的時候，她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——大意了。
……
頭好痛！
伊藤碧捂著頭坐起身的時候，看著那頭頂的輕紗幔帳有點怔——這裏是哪？很顯然，這裏不是自己的家。
她搖搖腦袋，迷迷糊糊地記起自己似乎……昏了過去的時候，大腦立刻清醒了一半。
“對方將自己綁了來，卻並沒有束縛住手腳……而且我是在床上醒來的……”伊藤碧在大腦中邊快速分析著、邊打量著這有些似曾相識的地方，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所在。
“呵。”她輕輕一笑，有點嘲諷，上次之後，雖然對方也又邀過幾次，都被她拒絕了，沒想到居然就用了這一招。
伊藤碧移動雙腿下地，但就在觸及地面的那一刻，她的臉色忽然一白！伊藤碧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先前判斷的錯誤——對方的確沒有束縛住自己的手腳，但不等於他們就沒有約束住她的行動力。
直到這一刻，伊藤碧才明白之前自己的無力感只怕不完全是因為頭疼的緣故。她的雙手、雙腳，甚至全身現在好像都使不上力氣——看來這次，是真真正正地被算計了。
門開了，進來兩個人，床上，女孩重新躺好裝睡。
伊藤家怎麽著都是忍者世家，家中即便是多年未曾戰鬥過的女眷，也都多多少少會些忍術，自然也就有查克拉，伊藤碧根據感應她們查克拉特點，立刻判斷出了進來的是自己的嬸子和堂姐。
腳步聲漸趨漸近，那兩人在床頭看過一回，見人睡著沒醒，說答著便又轉了出去。那只言片語間倒似乎毫不擔心女孩會像上次樣逃走，估計是一早就料定她即便醒了，沒力氣之下也斷難逃出這四周都有人守著的地方去。
“媽，真的要嫁……她好像不願意……”
“閉嘴！……家裏的事……少管……”
“是。”小女孩唯唯諾諾地應道，聲音漸漸遠去。
伊藤碧又躺著等了等，確定暫時不會有人再來時，重新坐起，她暗自吐息，果然絲毫感應不到體內查克拉的存在。不過，她倒是也不怎麽擔心。
伊藤碧擡頭看向房梁處，一道黑影立刻無聲無息地閃到地上。
“你怎麽會來？”她既了然，又微微詫異地小聲問著那人。
“我從你家一直跟過來的。”那人亦小聲回道，探手過來扶她，低下身子的時候，能清楚地看到他額前金發閃耀。
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
雨忍村的一個石洞裏，現在的村長佩恩正和他那總是形影不離的同伴小南一起，走在那空曠的路上，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帶起回音，有規律地回響著，直到纏繞進洞的盡頭。
滴答——
這是洞頂的鐘乳石在滴水。而就在那一灘水跡邊上，坐著一個無論白天黑夜、室內室外，都終年戴著面具的男人，此刻，男人身前的石桌上，正放著一個長條匣子。
“怎麽樣？”佩恩面無表情地問道，這種時候總是他在問，身邊的小南，是個不愛多說話的年青女子。
“假的。”沒有表情，全部被面具遮擋，但仍能從那語氣中聽出冷哼的意味。
“……確定？”疑問的語氣，不變的冷臉。
回應的是另一張面具臉的輕微而肯定的一點頭。
也不見在場三人誰有什麽動作，下一刻，木匣便化為了齏粉。叫佩恩的男子不發一言，轉身便往回走，戴面具的男子忙喚住他：“回來佩恩！現在還不是和木葉翻臉的時候！”
“呵……”伊藤碧忽然輕笑出聲，面前這個男子估計是腦袋秀逗了吧？居然會說出“是回家路上無意中發現不對……”這樣的話來！明明他家從火影樓出發是在同自己家完全相對的方向上——哦，不對不對，他是失憶了，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家住哪才對。
可惜啊……伊藤碧暗自好笑，就在幾天前，當她得知波風水門失憶的時候，還特意跑了趟他的家幫忙整理清潔……伊藤碧忽然收了笑，凝眉沈思——那個時候，得知波風水門失憶，她傷心之餘第一件去做的事竟然是跑他家幫忙打掃？好像生怕他回去後會發現自己久不住家，有些不對一樣——自己不是應該希望他能發現不對、發現少了一部分記憶的嗎？
為此伊藤碧一直以來都疑惑不解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波風水門看女孩笑那“賊兮兮”的模樣，心下不滿。
“哦，沒什麽。”伊藤碧看著他，一臉再正經不過的模樣道，“我就是很開心，嗯，這麽湊巧‘金色閃光’會恰巧經過，而且他還這麽關心我。”其實說開心倒也是真，尤其是當伊藤碧一邊“隨意”地說到“湊巧”一邊偷瞄男子臉上浮上一抹紅暈的時候。
“我帶你離開。”波風水門道，伸手去抱她。
“不、不用。”伊藤碧忙出言拒絕，她渾身無力，波風水門若是手腳一快的話，立刻就能帶她消失無蹤。
“你不願意走？”波風水門劍眉一擰，氣憤之情下聲量不自覺提高了八度，“你真要留下來嫁人？！”
“有人！”忍者的感官多麽靈敏，外面的人立即察覺到裏面人的存在，推門而入。
屋內只有小女孩一人靜靜地躺在床上，四面空蕩蕩得，哪裏藏得下人？
那兩人不放心，又找了人來四處搜尋一番，屋頂、房梁、櫥櫃、地面……每一個邊邊角角都不放過，就在這小題大做的地毯式搜尋進行當中，大宅的一角處驚現黑影，頓時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，屋外“抓賊”的喊聲響徹一片，屋內的人開始向屋外跑，古老宅邸的護衛全部出動，嘈嘩聲不絕於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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嘩——
“小姐！小姐你在幹嘛呢？！”
那天菊代聽到水聲，在浴室找到伊藤碧的時候，是驚詫十分的。那個時候，她將伊藤碧拽出來的時候，她的小姐正不斷地往自己臉上、頭上潑著涼水——四月的天，縱使木葉的氣候偏於溫暖，水溫依然低得滲人。
“小姐，你這是怎麽了？撞邪了嗎？你別嚇我呀！”菊代順手抄起一塊幹毛巾兜頭就替伊藤碧擦起來。
後者卻不買賬，忽忽忽地甩了甩濕漉漉的腦袋後，一個閃身，這次，竟將整個腦袋都泡在了水裏。
“小姐！”菊代嚇了一跳，連忙施力將女孩遠遠拉開擦幹水，忍不住心疼地呵斥道，“小姐，您這是在做什麽呀？怎麽都不知道保重身體？要是大人跟夫人還在的話，該有多心疼？”她倒不是特意帶出那兩已逝之人來惹自己的小姐傷心，菊代是看了伊藤碧這般淒淒慘慘的狼狽樣心中疼得慌，再加上聯想到波風水門的“離開”，傷感之餘才有感而發道出那兩人來的。
“我、我沒事，就是碰著鬼了……”伊藤碧看向菊代，有些呆楞楞地道。她原意估計是想安慰安慰，話一出口，對方卻是更驚且嚇。
想菊代對伊藤碧的了解遠比女孩自己所料來得更多，自是知道她從不打誑語，也非孩童無知亂語，當下聽了，緊張得一頓，連手中擦拭的動作也忽然停了。好在伊藤碧此刻也是心慌意亂，只是一個勁地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這才沒有察覺出菊代的不對之處。
“……我那個時候腦袋一定是被什麽給燒壞了！降降溫就好……”伊藤碧亂七八糟地道著，抓過毛巾胡亂地擦了一通後也不管菊代疑惑重重，便飛速地退進臥室，還極少見地鎖上門。
“小——”菊代追著叫了聲，卻又不好真的強制性地攔下伊藤碧，只能眼睜睜看她進了屋、關了門。
時值上午接近午牌時分，伊藤碧這個時間在家本就很稀奇了，她還是那樣一副又浸冷水、又神情恍惚的模樣，由不得菊代不擔心，可奇怪的是，她又不是真的十分擔心。似乎冥冥中有一種莫名的直覺湧上心頭，告訴她伊藤碧的事雖然怪但卻沒什麽。
菊代皺了皺眉頭，還是決定先不去打攪了，而是先去燒飯，看看情況再說。
伊藤碧鎖上房門後，啪得一下便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呈大字型倒在了床上，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發懵。
早晨的事實在是太出乎她的預料了——很久都沒有那麽開心地近距離相處過，一時對於溫暖的貪慕，還有那一瞬的吸引之下，因為情不自禁地想要向男子靠近一點，結果就發展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傾慕之情的地步？
伊藤碧捂上胸口，借此抑制著情緒的過度激動——那個時候的感覺依舊清晰而深刻，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和血液的運動都是如此得激烈，仿佛能跳出胸口、灼痛全身，那種感覺，之前的六年就連上輩子都不曾有過；然而，那時的感覺卻又是模糊不清的，她覺著自己就恍如經歷了大夢一場，至今仍像是分不清虛虛實實。
“我為什麽會有那種感覺？”床上的人眨了眨眼，呆滯著表情自言自語，“小孩子的身體也能感覺到喜歡的感情嗎……”
“……不，不對……”她矛盾著道，“……可是……水門他……他也不該……不該的呀……他不是失憶了嗎……”
這天接下來的時間裏，伊藤碧一整日都沒吃東西，而是一頭埋進了卷軸堆中。說她廢寢忘食是誇，事實上，她根本就是找點事讓自己的腦袋片刻不得閑著、不用想事情罷了。而自從來到忍者世界後，她做得最多的、最熟的，就是看卷軸修煉。
菊代見伊藤碧起初雖然有些異常，之後的舉止神情間卻不似有多少值得擔憂的怪異之處，再看她那股子同前段時期一樣的不要命般鉆研勁，心下只道女孩也許是又在什麽忍術方面遇到了瓶頸。
她深知伊藤碧不愛人打攪的個性，也不催著吃飯什麽的，當下只默默做了三餐分量的飯菜，再等了等見無特殊動靜，便決定先行離開，明天再來看看情況。
屋內的光線已是十分暗了，書上的字有些看不清。伊藤碧起身開了燈，這才察覺肚子餓得有些咕咕直響。
她在桌上取了飯菜，簡單熱了熱吃過後又洗了個澡。正想著今夜就不出去了，看看書便睡下，突然身子一斜，歪在了書桌上。
失去意識的時候，她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——大意了。
……
頭好痛！
伊藤碧捂著頭坐起身的時候，看著那頭頂的輕紗幔帳有點怔——這裏是哪？很顯然，這裏不是自己的家。
她搖搖腦袋，迷迷糊糊地記起自己似乎……昏了過去的時候，大腦立刻清醒了一半。
“對方將自己綁了來，卻並沒有束縛住手腳……而且我是在床上醒來的……”伊藤碧在大腦中邊快速分析著、邊打量著這有些似曾相識的地方，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所在。
“呵。”她輕輕一笑，有點嘲諷，上次之後，雖然對方也又邀過幾次，都被她拒絕了，沒想到居然就用了這一招。
伊藤碧移動雙腿下地，但就在觸及地面的那一刻，她的臉色忽然一白！伊藤碧忽然就明白了自己先前判斷的錯誤——對方的確沒有束縛住自己的手腳，但不等於他們就沒有約束住她的行動力。
直到這一刻，伊藤碧才明白之前自己的無力感只怕不完全是因為頭疼的緣故。她的雙手、雙腳，甚至全身現在好像都使不上力氣——看來這次，是真真正正地被算計了。
門開了，進來兩個人，床上，女孩重新躺好裝睡。
伊藤家怎麽著都是忍者世家，家中即便是多年未曾戰鬥過的女眷，也都多多少少會些忍術，自然也就有查克拉，伊藤碧根據感應她們查克拉特點，立刻判斷出了進來的是自己的嬸子和堂姐。
腳步聲漸趨漸近，那兩人在床頭看過一回，見人睡著沒醒，說答著便又轉了出去。那只言片語間倒似乎毫不擔心女孩會像上次樣逃走，估計是一早就料定她即便醒了，沒力氣之下也斷難逃出這四周都有人守著的地方去。
“媽，真的要嫁……她好像不願意……”
“閉嘴！……家裏的事……少管……”
“是。”小女孩唯唯諾諾地應道，聲音漸漸遠去。
伊藤碧又躺著等了等，確定暫時不會有人再來時，重新坐起，她暗自吐息，果然絲毫感應不到體內查克拉的存在。不過，她倒是也不怎麽擔心。
伊藤碧擡頭看向房梁處，一道黑影立刻無聲無息地閃到地上。
“你怎麽會來？”她既了然，又微微詫異地小聲問著那人。
“我從你家一直跟過來的。”那人亦小聲回道，探手過來扶她，低下身子的時候，能清楚地看到他額前金發閃耀。
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
雨忍村的一個石洞裏，現在的村長佩恩正和他那總是形影不離的同伴小南一起，走在那空曠的路上，一前一後的腳步聲帶起回音，有規律地回響著，直到纏繞進洞的盡頭。
滴答——
這是洞頂的鐘乳石在滴水。而就在那一灘水跡邊上，坐著一個無論白天黑夜、室內室外，都終年戴著面具的男人，此刻，男人身前的石桌上，正放著一個長條匣子。
“怎麽樣？”佩恩面無表情地問道，這種時候總是他在問，身邊的小南，是個不愛多說話的年青女子。
“假的。”沒有表情，全部被面具遮擋，但仍能從那語氣中聽出冷哼的意味。
“……確定？”疑問的語氣，不變的冷臉。
回應的是另一張面具臉的輕微而肯定的一點頭。
也不見在場三人誰有什麽動作，下一刻，木匣便化為了齏粉。叫佩恩的男子不發一言，轉身便往回走，戴面具的男子忙喚住他：“回來佩恩！現在還不是和木葉翻臉的時候！”
“呵……”伊藤碧忽然輕笑出聲，面前這個男子估計是腦袋秀逗了吧？居然會說出“是回家路上無意中發現不對……”這樣的話來！明明他家從火影樓出發是在同自己家完全相對的方向上——哦，不對不對，他是失憶了，以為自己不知道他家住哪才對。
可惜啊……伊藤碧暗自好笑，就在幾天前，當她得知波風水門失憶的時候，還特意跑了趟他的家幫忙整理清潔……伊藤碧忽然收了笑，凝眉沈思——那個時候，得知波風水門失憶，她傷心之餘第一件去做的事竟然是跑他家幫忙打掃？好像生怕他回去後會發現自己久不住家，有些不對一樣——自己不是應該希望他能發現不對、發現少了一部分記憶的嗎？
為此伊藤碧一直以來都疑惑不解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波風水門看女孩笑那“賊兮兮”的模樣，心下不滿。
“哦，沒什麽。”伊藤碧看著他，一臉再正經不過的模樣道，“我就是很開心，嗯，這麽湊巧‘金色閃光’會恰巧經過，而且他還這麽關心我。”其實說開心倒也是真，尤其是當伊藤碧一邊“隨意”地說到“湊巧”一邊偷瞄男子臉上浮上一抹紅暈的時候。
“我帶你離開。”波風水門道，伸手去抱她。
“不、不用。”伊藤碧忙出言拒絕，她渾身無力，波風水門若是手腳一快的話，立刻就能帶她消失無蹤。
“你不願意走？”波風水門劍眉一擰，氣憤之情下聲量不自覺提高了八度，“你真要留下來嫁人？！”
“有人！”忍者的感官多麽靈敏，外面的人立即察覺到裏面人的存在，推門而入。
屋內只有小女孩一人靜靜地躺在床上，四面空蕩蕩得，哪裏藏得下人？
那兩人不放心，又找了人來四處搜尋一番，屋頂、房梁、櫥櫃、地面……每一個邊邊角角都不放過，就在這小題大做的地毯式搜尋進行當中，大宅的一角處驚現黑影，頓時如一石激起了千層浪，屋外“抓賊”的喊聲響徹一片，屋內的人開始向屋外跑，古老宅邸的護衛全部出動，嘈嘩聲不絕於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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